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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回 有福的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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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姚妈妈也跟着趴过去，还伸出援手，帮她把盘子里的芝麻重新搅了搅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“我好动嘛，”王芋郁气呼呼的，差点把筷子给扔到姚妈妈脸上去。她缩回凳子上坐着休息，看着黑漆漆的房梁，“这是在锻炼我的性子嘛。”
姚妈妈没说话，坐端正了看着王芋郁。
小姑娘挑了小半个时辰的芝麻，挑出大半，一双杏眸瞪得通红。
姚妈妈来了兴趣，手指曲起在桌上轻敲，“那你可知道三姑娘为何胃口不好？”
王芋郁哼哼，拿鼻子去看姚妈妈，“因为孔小妻一个月前惹恼了夫人。现在等夫人要回来了，特地拿王芋果来使苦肉计。”
姚妈妈敲桌子的手停下，一张脸上也看不到笑了。
王芋郁继续哼哼，一边哼哼一边爬起来重新趴到桌上，继续挑芝麻，“夫人又不是那么小气度的人。”
这话怨气大的很，不晓得冲着谁。
姚妈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，将她面前的芝麻又给打散，对上王芋郁瞪来的愤怒眼神柔声劝道，“行了，挑完了。”
惊喜来的太突然，王芋郁都来不及反应，“你不诓我？”
“不诓你。”
“你不会跟夫人告状吧？”
“不告状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王芋郁从桌上跳下来，筷子一扔眼神真诚，“别人的信任来之不易，姚妈妈一定要珍惜。”
小丫头鬼主意多的很。
姚妈妈看着她飞快溜走的背影摇摇头，起身回了伏竹苑。
夫人还没睡，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饰。
姚妈妈迎过去，接了手，“夫人既然不适应让别的人服侍，又何必将老奴遣过去看二姑娘挑芝麻？”
“换了旁人我怕看不住。”
“是该看不住。”姚妈妈将王芋郁说的话说了一遍，又笑着赞了两声，“说起来还是夫人教得好。”
“都是一样教一样学，偏生芋烟不会，只能偷个形。”夫人感叹一声，她盯着手边的一支膏药，“三儿是让孔小妻给毁了，现在拉一把不定能救回来。王芋郁那个小丫头······”
她停了停，闭上眼睛，“合该是个有福的。”
姚妈妈伺候徐氏三十二年，从奶娃娃开始抱着捧着，如今却瞧不懂这人的心思了。她手上动微微一顿，就听得夫人开口，“这东西你着人给王芋郁送去，挑了这么久的芝麻，明日该手疼了。”
“疼些好。”姚妈妈说，“夫人该让二姑娘跑圈，明日起不来才安心。”
第二日姚妈妈亲自上点翠阁给王芋郁送东西，才走到门口就察觉了不对。她站在那儿招了院子里的西北过来问，“二姑娘起了？”
西北莫名其妙，偏了偏头，“不是一早就出门了吗？姚妈妈不清楚？”
还真是如何都安心不了。
姚妈妈黑着脸回伏竹苑，走到一半又笑起来，进了门先给夫人回报，“该是手也不疼的，我昨个儿就不该心疼她。小郡主和三姑娘都没起呢，二姑娘就已经跑没影了。”
夫人靠着软垫，手里拿着一串檀木珠子，“去恒山书院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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