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唐名帅演义李绩传
第三百三十九章何必问外人!
此陛下家事,何必更问外人!
这句话是:唐高宗李治问李世绩:“我想立武昭仪为皇后,褚遂良固执以为不可,事情该怎么办呢?”李世绩的回答。
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答案,在整个唐高宗李治废除王皇后、另立武则天为皇后这件事儿中,李世绩表现绝对称得上是正人君子。
李世绩当时有4种可能的回答方法:
第1种,前两次公。开商议,李世绩都推脱有病没参加,这次继续不表态。
第2种,与尉长孙无忌、褚遂良一样,坚决反对。
第3种,告诉唐高宗李治:我的功劳、本事,都比长孙无忌大,我支持你,不用怕他们,想干啥都行。
第4种,就是这句话:此陛下家事,何必更问外人!
这句话说的好,在于既可以解决,唐高宗李治想要立武则天为皇后,而没有办法的燃眉之急,同时也是对唐高宗李治的尊重,应该让唐高宗李治自己做主的事儿,就应该让他自己做主,其他人横加干涉,是完全错误的。
第1种做法肯定不对,李世绩是唐太宗暗线托孤的人选,在唐高中李治经过几年努力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下,他已经孤立无援了。这时,李世绩再不说话,就没法面对唐太宗对他的重托了。
第2种,长孙无忌一开始是霸道,后来明显就是欺负唐高中李治了,李世绩绝不会与长孙无忌同流合污的。
第3种,虽然能解决问题,但是唐高宗李治毕竟是皇上,李世绩再大的功劳,再大的本事,他仍然是臣子,他要用第3种说法的话,那他就和长孙无忌是一样的智商了。
所以第4种是最好的答案。
就因为“此陛下家事,何必更问外人!”这句话,唐朝、宋朝有的文人,拼命的贬低李世绩。只能说那些文人以“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”了。
永徽6年(655年)9月,唐高宗李治,武则天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,便一天退朝之后,专门召集了太尉长孙无忌、司空李世绩、尚书左仆射于志宁、尚书右仆射褚遂良等4位宰相,进入内殿商议大事。褚遂良估计到了商议大事的内容,对另外三位宰相说道:
今日之事,多为中宫,上意既决,逆之必死。太尉元舅,司空功臣,不可使上有杀元舅及功臣之名。遂良起于草茅,无汗马之劳,致位至此,且受顾托,不以死争之,何以下见先帝!
褚遂良所说的“太尉元舅”,是指长孙无忌;“司空功臣”是指李世绩。按照此种说法,则褚遂良认为李世绩同他们的态度相同,也是反对废除、另立皇后的。李世绩也确实有不赞成册封武则天为皇后的表示,他曾经和长孙无忌争着先去劝谏唐高宗李治,而褚遂良认为,太尉,国之元舅,脱事有不如意,使皇上有怒舅舅之名,不可。”而“司空,国之元勋,如有不如意,使皇上有罪功臣之名,不可。”即不同意二人先去,而是由他打头阵去劝谏。但是在实际上,李世绩是不愿意介入这一场废除、另立皇后之争的,正像他当年不愿意介入李世民与李建成、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那两次皇上家族内部的权力之争一样。因此他干脆称自己有病回府了,没有随进入内廷商议大事,他当时的态度可以概括为“表面上反对,实际上是中立”。
长孙无忌等三人来到了内殿,唐高宗李治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:“莫大之罪,无过绝嗣。皇后无子,今欲废之,立武士彟女,何如?”褚遂良当即回答道“皇后名家,先帝为陛下所娶。先帝临崩,执陛下手谓臣曰:朕佳儿佳妇,今以付卿。此陛下所闻,言犹在耳。皇后未闻有过,岂可轻废!臣不敢曲从陛下,上违先帝之命!”即以,“皇后名家”,“未闻有过”为由,抬出先帝遗命,摆出受托孤重臣的身份,坚决反对废黜王皇后。唐高宗李四听了很不高兴,协商不欢而散。
第2天,唐高宗李治再次召见他们4个人商议大事,李世绩仍然称自己有病不至。褚遂良完全置武则天在帘后面旁听于不顾,力争道:皇帝陛下必别立皇后,伏请妙择天下令族,何必要在武氏。且武昭仪经事先帝,众所共知,陛下岂可蔽天下耳目,使万世之后,何以称传此事。陛下倘亏人子之道,自己招不善之名,败乱之端,自此始也。臣上忤圣颜,罪合万死,倘得不负先帝,则甘从鼎镬。”说罢,便将手持的象笏放在金銮殿的台阶上,叩头流血说道,还陛下此笏,乞放归田里。”
他的这种以罢官相要挟的做法深深激怒了皇帝,唐高宗李治即令人将他架了出去。武则天更是怒不可遏,在帘后大声的叫道:“何不扑杀此獠!”
长孙无忌急忙争辩说道:“褚遂良受先朝顾命,有罪不可加刑。”方将褚遂良救下。于志宁见到这个状况竟然不敢说一句话。这次协商又未取得结果。
以后,侍中韩瑷、中书令来济亦为此分别上言上疏,劝谏唐高宗李治不要废立皇后。理由与褚遂良所言大致相同。唐高宗李治一概不予采纳。
总起来说,他们反对立武则天为皇后的公开理由,大致有以下两点:
第1点,武则天家族不是“天下令族”,即名门大族。
第2点武则天“经事先帝”,即曾为唐太宗的才人,“众所共知”。
这两点理由既没有说服唐高宗李治,也深深伤害了李世绩。因为李世绩出身于山东的庶族的地主家庭,与武则天的父亲差不多,长孙无忌等人如此轻视武氏,也自然会轻视于她同病相怜的李世绩。这就促使李世绩在感情上发生了变化,由过去漠不关心武则天而变为同情武则天了;进而又使他在废除另立皇后这件大事上的态度发生了变化,由过去的“表面反对,实际中立”改变为“表面中立,实际拥护”了。
两次公开商议废除、另立皇后,李世绩都推脱有病没有参加,这使得唐高宗李治很纳闷,也使他急于想知道李世绩的态度。于是在几天之后,唐高宗李治单独召见李世绩,径直问道:我想立武昭仪为皇后,褚遂良固执以为不可,他是顾命大臣,事情该怎么办呢?李世绩只是简单的回答道:
此陛下家事,何必更问外人!
这句话看起来好像没有表态,实际上却是暗示:唐高宗李治要把握废立皇后,当做自己的家事来处理,用不着去询问外人,即不必要去考虑褚遂良等顾命大臣的意见,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册封武则天为皇后。
李世绩身为元老重臣,当时任司空,在宰相中位居第二位,仅次于太尉长孙无忌。他的这一表态,给了唐高宗极大的鼓舞和力量,使他最终下定了废除王皇后,另立武则天为皇后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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