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少爷在这里做什么啊?”眼见着为首的小丫鬟就要坏事,人群里突然走出来一位中年男人,看打扮应该是镇国公府当差的管事。
段凌怀闻言,只看着这位管事却没有开口。
的确,这叫他说什么好呢?况且这个小丫头一看就是段梓欣的同谋,这位管家似乎也不是个善主。
想到这里,秦悠突然灵机一动,用手在鼻前扇着风,并大声道,“这是什么味道?好臭啊!段公子你是不是如厕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恭桶啊?”
秦悠这一番话,彻底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。再一看,好多人已经开始对着段凌怀窃窃私语起来,更有甚者,十分嫌弃得退到了一边。
“段公子,你别难为情,赶紧去洗洗换件衣服吧!”秦悠此话一出,众人纷纷附和。
就在她得意洋洋得递给段凌怀一个“看我多聪明”的眼神后,秦悠彻底后悔了。
因为此刻就算隔着面具,她也清楚得感受到了段凌怀周身不好的气氛。
本着保命要紧的原则,秦悠趁人不备,直接逃回了云香药庐,就连婚宴都没有参加。
……
段梓欣昏昏沉沉间被人灌了一碗汤药,随后又睡了两个时辰方才彻底醒来。不过她却是错过了整场哥哥的婚宴。
“小姐,您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丫鬟茯苓见段梓欣爬起来就要往外跑,于是立刻扶住她。
“你别拦我,我要去找三表哥!”段梓欣挣开茯苓就冲了出去。
“小姐,您这是何苦呢?”茯苓紧紧跟在对方身后试图劝说。
“我不甘心!”段梓欣突然停住脚步大声道,“我承认,我一开始只是为了攀附大伯父一房,可是……可是段凌怀他明明只是个养子,居然如此嚣张,三番两次得下我的面子。且不说他多么战功赫赫,他的容貌一定是见不得人,否则怎么会每天戴着面具生活?被这样的人拒绝,茯苓你说我怎么能甘心?”
“小姐……”还没等茯苓回话,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。
“所以像我这样的人,表妹还是退避三舍为好。”段凌怀本来也想当面跟段梓欣把话说清楚,不料却在半路听到了段梓欣的真实想法。
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段凌怀,段梓欣张了张嘴,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。
段凌怀见状,也并不想与她多费口舌,于是微一颔首,便要转身离去,不料段梓欣却在他背后突然大声喊道,“表哥是为了那个秦姑娘吧!我说的没错吧?表哥喜欢她是吗?”
闻言,段凌怀微微一怔,继而慢慢转过身来,“有些话表妹还是慎言为好。”
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明明我才是你的表妹,你却处处偏袒她,疏远我。那个女人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药?”段梓欣依旧不甘道。
“就因为你是我表妹,我才耐下心来跟你说这些。表妹对我不管是真心也好,假意也罢,我都不会接受,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,表妹不如早日择一良婿,不要再如此执着。”段凌怀这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,却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。
“段凌怀,你一定会后悔的!”喊出这句话后,段梓欣便哭着朝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。
段凌怀看了眼她的背影,低垂着眼帘,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秦悠的模样。片刻后,他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,强迫自己抹去了脑海里的景象,慢慢往回走去。
……
次日一早,镇国公府的马车便停在了云香药庐门口。秦悠简单收拾了一下,便跟随马车往山上去了。
段凌齐这次出门带的人不多,一个贴身侍俾,一个赶车马夫,还有一个女护卫,再有就是段凌怀了。
秦悠从云香药庐里出来的时候,就见段凌齐已经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她招手了。于是她只偷瞄了一眼骑在马上一身肃杀的段凌怀,见对方也将眼神移了过来,她立马避开目光,转向段凌齐,高高兴兴上了马车。
马车里除了段凌齐以外,还有一个她的贴身婢女采薇。而名叫采婳的女护卫以及段凌怀则是跟着马车骑马前进。
“齐姐姐!”秦悠坐下来后甜甜得喊道。
“秦姑娘请用茶。”见秦悠坐了下来,采薇为她端上了一杯茶来。
“你唤我一声姐姐,我便叫你秦悠妹妹吧。”段凌齐面色虽然十分苍白,但五官端庄得体,说起话来也是温柔淡雅,让人有一种很舒服恬淡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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