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有九条命(..)”!
张屠户羞愧的低下头去,半晌都没有说话。
后来,在卫荀的提问下,张屠户交代说西街一个叫王婆的女人是刘浪的下线。
展元芳觉得王婆这个名字甚是耳熟,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,“龙姑娘,这王婆岂不正是住在武太郎家对面的那个女人?那日好像听俊男兄提起过这个名字。”
张屠户点头道:“对,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女人,她除了帮刘浪搜集情报之外,平时还干一些拉皮条的生意从中间获得好处。你们说的那个武太郎他家里不是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金莲吗,京城当中有不少男人觊觎金莲的美色,其中一个就是西门大官人。西门大官人为了得见金莲一面,给了王婆五十两银子让王婆帮忙引荐,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。”
展元芳惊奇道:“还有这等奇事?王婆既然一直私下做这种违法的勾当,为何没有人向衙门举报?”
张屠户露出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,“衙门哪有闲工夫管这种小事,更何况偷人不是光彩的事,谁愿意家丑外扬,只能吃哑巴亏喽。”
展元芳不自觉点头道:“也是,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头上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,……”
“且慢,不要谈论那些不相关的,说重点。”卫荀及时打断了展元芳的话。
展元芳不以为然道:“龙姑娘,我们说的不是不相关的,你想想,王婆是刘浪的下线,武太郎也是刘浪的下线,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,王婆竟然收了外人的钱坑害自己的同伙,说明这个老女人实在太没有节操了。”
卫荀瞬间满头黑线,但转念一想展元芳说的有几分道理,王婆要是真的收了西门大官人的银两答应拉皮条,只能说明两种可能:第一种,王婆此人确实贪得无厌没有节操;第二种,王婆虽然认识武太郎,但并不知晓武太郎也在为刘浪办事并不知晓武太郎的间谍身份。
卫荀思考了一番,她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似乎更高一些,因为刘浪不可能选一个没有一点节操的人当下线,王婆应当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才。
唐煜也想到了这点,“龙姑娘,或许武太郎和王婆互相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。”
展元芳哦了一声,“对,对对对。”
“什么?武太郎?你们是说武太郎也是琉球国的间谍吗?”张屠户不笨,他很快就分析出了唐煜的言外之意。
展元芳回道:“不然你以为武太郎的名字是怎么起的?明显的琉球风,典型的琉球走狗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这种意味在里头,但诸位想多了,武太郎的名字其实就是一个误会。你们有所不知,武太郎原来的名字其实叫武大郎,那一年,武太郎的父亲给武太郎上户籍时,那个户籍官写字期间不小心手抖了一下,往大郎的大字里面滴了一滴墨,变成了一个太字。当时大家都没有留意到,做腰牌的官吏不知情按照武太郎做了。你们也知道咱们大魏改个户牌有多麻烦,他家里一寻思不改了,太郎就太郎吧也蛮好听的,于是就留用到今日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展元芳半信半疑,觉得张屠户就跟在说书一样。
张屠户拍了拍胸脯,信誓旦旦保证道:“你刚才也说了我平时喜欢跟那些老妇女坐在一起八卦,这事我是亲耳听武太郎他娘亲口说出来的,所以不会有假的。”
展元芳摊了摊手,“好吧!”
卫荀则是想道:名字或许纯属巧合是个误会,但武太郎间谍的身份必然不是误会。
现在间谍的名单上多了一个王婆,剩下最重要的人就是试图谋杀张屠户的凶手和幕后主使了。
卫荀看向张屠户问道:“你觉得这些线人当中谁杀你的可能性更高一些?昨日你中毒之前,可否发生什么异常?”
张屠户把头再次垂了下去,“肯定是宫里派人干的,昨日我中毒之前,刚给宫里传过一份信。至于是否发生异常,说来我也觉得奇怪,如果宫里那人想要我的命,既然他能派杀手过来,那杀手为何不一刀一剑杀死我利索,反而还铤而走险下毒?我若是没有中毒,他们的计划岂不落空了?”
卫荀也一直怀疑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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